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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桃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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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耀磨了几把杀猪刀,闲来无事去街上逛了逛,那个寸头惹人打量,他只装不知。

等到傍晚回到家中,耿父耿母已经从彦家回来。

耿耀忙走过去:“娘,你走之前说的什么退婚?退什么婚?”

耿母道:“不退了,给你订婚了。”

老二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今日原是去归还当年信物的,谁知直接把亲事定了下来。

杀猪郎怎配彦家的哥儿,他们家怎么养得了金娇玉贵般的人。

原以为是那哥儿有什么毛病,或痴或傻或丑,若真是这样,就冲着彦家当年的救命之恩,他们也愿意让儿子娶了那哥儿,好好对待着。

出了彦府打听了一番,谁知竟是惊为天人的容貌,聪慧知礼。

心中虽忐忑,却也因为彦老爷为人厚道诚信而感动。

他们要是再推拒,怎配为人。

“给我订婚?”耿耀怔楞住。

“可不是,你啊,就要有媳妇了。”耿母笑他:“以后可不准说娘不给你捡媳妇了。”

耿耀:???这就是古代的包办婚姻?

“我哪里来的亲事?”

耿母在院中摘着菜,和他把事情缘由解释了一番。

耿父最后总结了一番,主要是对彦家的赞赏,说彦老爷人厚道,一口吐沫一个钉,看得起他们是他们一家的荣幸。

两辈子都是母胎单身的耿耀沉默了,他下午在县里转了一圈,彦家他路过过,那宅院,不是他们能高攀的。

门楣差距太大,处处透着诡异。

不过,这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耿家虽说不穷,却也没多少银钱,应当没什么值得彦家图谋的。

“娘,这桩婚事还是拒了好.....”

话音未落,那边收拢柴火的耿爹脱掉鞋就砸了过来:“彦家看得上你,你还看不上人家?”

耿耀侧身一躲,随后把鞋子又扔了回去:“爹我跟你说,你这脾气要改改,这在好好说话,发什么横,你又打不过我。”

耿爹:......他那个气啊!

确实打不过,之前在武平县耿父与耿母吵架,眼一瞪,抬手就想打人,被耿耀直接踹到了一边,警告他吵架归吵架,敢打他娘试试看。

儿子长大了,老子就要忍气吞声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耿耀:“我没有看不上,是我们家配不上,我也配不上。”

娶妻自然是要宠着的,耿耀愿意宠着,可有些条件给不了,人家娇养着的人凭什么来受这份苦。

耿母看着他们父子俩斗嘴忍不住发笑,道:“你爹就是性子急,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要回三分,彦家对咱们这么好,你说退婚,你爹不生气就不是他了。”

耿耀解释道:“我不是说不娶,只是两家相差甚远,把人娶进来肯定受委屈,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耿母:“这事爹娘怎会不知,今天去也是想退还信物的,只是不曾想彦老爷是个如此忠厚之人,说什么都不肯言而无信的退婚。”

“还责怪我们看低了他。”

“那...”耿耀挠了挠头:“她也愿意?”

耿母想了会才反应过来他问谁,好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

耿耀刚想说话,就听耿母打趣道:“彦老爷说他家阿遥可是日日等着你回来娶他呢!又怎会不愿意。”

古代女子多保守,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耿耀想着那女子不外如是。

“娘。”

“干啥?”

“就一个问题,长的好看吗?”

耿母手拿着青菜,笑的乐不可支:“好看好看,爹娘给你打听过,全宁安县最最好看的人了,知书达理,温柔和善。”

耿耀原是厚脸皮,此刻脸上却有些泛红。

贼老天,原谅你了。

劈他五里地给个媳妇,值了。

“愿意?”耿母看出他的想法,故意问道。

耿耀:“她既然不嫌弃我,我自然是愿意的,我以后会好好对她,不会让她吃了苦头。”

耿母刚玩笑说媳妇,耿耀自是想着女子。

古代少了高楼,夏风未曾被遮挡,六月的树下有股清凉。

耿家人皆是露出打趣的笑意,耿耀无法,只能任由他们笑。

耿家人各忙各的,墙角一个小孩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做何事,耿耀走过去轻踢了一下。

厚哥儿呆愣愣的回头,看到人忙捂住嘴。

“吆,偷吃什么呢?”耿耀蹲下身,伸出手:“见面分一半,要不然我告诉你奶了,让她骂你。”

小小的小孩耷拉了眉眼,从小小的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哪里来的?”

小孩含糊道:“二婶婶。”

他听到了,二叔要娶二婶婶了。

“二婶婶?”耿耀:“哪个二婶婶?”

“二叔叔要娶的二婶婶。”

今日耿父耿母出门带了耿厚,这个二婶婶是谁不言而喻。

耿耀瞬间乐了,看来他这未过门的媳妇确实温柔脾气好。

未曾见面,便升起了几分好感。

阿遥...

耿耀记下这个名字。

挺好听。

武平县的县令已战死,耿武拿着他的信函去了宁安县县衙,县令看了信叹息一声,安排耿武当了个捕快。

边塞的夫子不如繁华处,耿文在武平县时备受瞩目,来到宁安县便如小鱼小虾,一个秀才没人能看得上眼。

家里花了银钱帮他进了县学,日也读,夜也读,耿耀三更起夜都见他房中亮着蜡烛。

还欠着建善寺三十两纹银,耿父揽了城外几个村杀猪的活计,每日早出晚归。

耿耀则在家中剔骨拆肉,供案板上的买卖。

他本是孤儿,被不靠谱的师父带回了家,跟着师父学习刀术,成了一个刀修。

虽没进特殊部门,成了一个散修,但散修也是被统计在册的,受国家恩惠栽培长大,成才后自然是要回报。

故而散修一年需要出两次任务,直至百年终止,终止后再出任务,报酬翻N倍。

耿耀没什么远大理想,就想早点完成任务拉倒,之后的日子带着师父出门旅旅游,吃吃喝喝。

他15岁开始接任务,全年无休,用10年时间完成了自己和师父的任务量,又顺带赚了他和师父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眼看目标完成,师父死了,还不等他哭一场,自己也死了。

仅剩的,只有银行卡里N个0的余额,还有京城的大豪宅。

老黄牛耿耀表示:......佛了。

穿越而来,耿耀原本是想杀猪卖肉的,一是对功名利禄没追求,二是这方天道收了他的灵气,明显是不想让他多做干涉。

现在订了个媳妇,人家还是家世好的,耿耀又有些拿不准了。

怕杀猪养不了娇养出来的媳妇。

时间一转到乞巧节。

摊位上有惠娘在,耿耀偷溜回院子里,抱起厚哥儿冲耿母喊:“娘,我出去一趟。”

耿母从灶房出来:“去哪?前面还指望你卖肉呢!你大嫂哪里有力气。”

耿耀:“等会就回。”

提篮卖花的孩童绕人而行,遇到含情脉脉的男女就停下问问要不要买乞巧花。

那种上了些年纪的大娘是问不得的,有这几文银钱会买盐买米,不会买这种无用处的花。

耿耀抱着孩子身旁无人,也不在孩童的目标内。

“二婶婶。”

厚哥儿指了指对面的宅院,这是二婶婶的家。

绿荫下,耿耀把厚哥儿放下,从怀里掏出他偷摸买的一包桃花酥:“帮二叔个忙,看到门口的那个小厮了吗?你说你是耿家的耿厚,让他帮忙把这包桃花酥转交给彦小姐。”

“给二婶婶?”厚哥儿咬着手指问。

“聪明啊,对,给你二婶婶。”耿耀夸了句。

上午卖肉的时候耿耀听了句,说这几年的流行事,要给心上人送包桃花酥,要是定了亲都没收到桃花酥,则是婆家不喜,会被人嘲笑。

耿耀有钱都是扛着厚哥儿去买吃的,现在身无分文,找惠娘借了三十文,买了包桃花酥。

平时只要十五文的桃花酥,今日价格翻倍。

厚哥抱着桃花酥往彦府角门跑去,用红绳扎着的朝天啾跳啊跳,格外可爱。

酷暑炎热,清亭院今日来了客,放了三盆冰,驱退了大半的燥意。

“彦遥今日收桃花酥怕是收到手软了吧!”一个哥儿笑着打趣。

另外一个道:“我听说府城那边新出了一种桃花酥,用去年的初雪为水,桃花为主,百花为辅,除了甜口,还有加了肉沫的咸口。”

“可不是,说是近来新出的,我还没尝过,想着今天彦遥这边肯定有,就打算厚着脸皮来尝尝。”一姑娘用扇子掩唇而笑。

彦遥露出一个无害的笑,闻言看向秋雨。

精雕的食盒摆在桌上,彦遥笑道:“府城那边是来了两盒桃花酥,不过我也还没尝,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这种。”

花香自有蝶来,自从说什么乞巧节送桃花酥,他清亭院别说丫鬟下人的,就连耗子都吃腻了桃花酥,怕是闻一闻就要逃远了。

一群人说话间,又有人进来道:“少爷,角门那边又送来了桃花酥。”

“哎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送,彦遥这桃花惹人羡慕的。”

“今日收的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吧!有名有姓的怕是都在这了。”

“也不知道彦遥这朵桃花最后能落到谁家。”

羡慕的打趣,其中遮掩着捏着帕子的嫉妒,彦遥垂眸喝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心中却觉得无趣极了。

一个油纸包的桃花酥被送了进来,众人诧异。

“这是哪家的少爷,是不是拿错了?怎是用油纸包。”

彦遥稍感意外,看向进来送桃花酥的小厮。

小厮在门房当值,他不懂婚事内里,只记得老爷专门吩咐过,对耿家的人要恭敬些,忙笑道:“少爷,这是未来姑爷让他家小侄子送来的,说给他二婶婶。”

静谧中众人诧异,一人故意咦了一声道:“我前几日听说彦遥订了婚,许给了一个杀猪郎,家无寸瓦,地无一亩,我还想着是误传,看这包桃酥的油纸,莫不是真的?”

“怎会......”

接二连三响起惊呼声,犹如一个个巴掌扇在彦遥脸上。

只见他垂眸而笑,轻言轻语道:“定了婚事原是喜事,我与你们相熟,亲如兄弟姐妹,应当先开口告知你们,只是就如诏年所说,未来夫家是杀猪为生,怕被你们看轻同我疏远了,故而有些开不得口。”

说着,他眸中染了水光,似有万千悲苦,就是那阎王见了怕也会软了心肠,更何况是一群未出阁的姑娘哥儿。

嫉妒归嫉妒,但总归是面皮薄。

一个个踌躇不忍再说,纪诏年原是想借此奚落彦遥一番,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谁知又被这个狐媚子三言两句挑开了。

“你,你夫家是杀猪的,你未来夫君是杀猪郎,你以后就是杀猪婆,就算抢了我的衣服,就算你穿的跟天仙一样,身上还是会有一股猪肉味。”纪诏年恼怒道。

宁安县最大的官是县令,纪诏年是县令家的哥儿,长相不错,原本应当是人中的焦点,被众多男子追求的存在。

可偏偏宁安县还有个彦遥,爱美的公子哥们见了彦遥,皆是头脑发热,谁还去追求县令家的哥儿。

故而纪诏年对彦遥是一万个不顺眼,在彦遥手下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彦遥和纪诏年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纪诏年嫉妒心有,但也不使什么阴招。

彦遥心情好就逗他玩一玩,心情不好就刺他几句。

今日羞恶彦遥的事纪诏年已想了两日,昨晚激动的夜不能寐,此刻得意着,想着彦遥应当会难堪的羞于见人。

谁知,彦遥湿了眼眶,望着面前的众人目露不舍:“我知,日后我们怕是再无今日热闹,我与你们便是天地之隔,我这一生也就这般了,两岁丧母无人疼爱,嫁个杀猪郎了此一生,也就是我的命。”

美人落泪惹人心疼,纪诏年急到:“你,你别装可怜。”

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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