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点头,和她一起进去,来到竞拍会场里,这里还有一些记者在蹲点,沈洛文发现了熟悉的人,他和祝满月说了一声,笑着走过去。
“很久没见,李先生。”
李易看到是他,先拍了一个照片才放下相机:“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他左右看了看,眼神充满了八卦的气息,“是和谁一起来的?给我爆个料吧,我在这里蹲到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沈洛文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更和善,他低声道:“看到沈晏他们了吗,你把我们拍在一起,到时候我给你爆个大料。”
李易目光一亮,苍蝇搓手:“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拍得最帅,把那两兄弟拍得最丑。”
“谢了。”沈洛文和李易说完话走了回去,他坐在会场准备给顾家人的位置上,接着便见到脸色难看的沈晏和沈帆在走道上走过来。
沈帆发现了他,瞪着眼睛走到跟前,故意问:“沈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是和谁来的?我是跟我哥来见识一下的。”
李易见到他们三人对上便腰不酸腿不软,把相机端得稳稳的。
沈洛文对沈帆和颜悦色地说:“我是跟顾总来的,也是来见识一下。”
顾总·顾阎微微抬头,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扫过沈帆他们,他坐在这里,不用说话气场便拉满。
“原来这样,失陪了。”沈帆在心里啐了一口,终究是卖屁股的贱货,他略带轻蔑地看了沈洛文一眼,往前走了。
沈晏没有说话,他对沈洛文几人点点头就离开,去了自己所在的区域坐下。
沈洛文见到沈晏额上的冷汗,沈晏还挺能忍的,他的蛊虫被祝满月的变色蛊吃了,那么必然会有反噬,而且还是浑身骨头被咀嚼的疼痛,想想都毛骨悚然。
祝满月低声和他说:“这个沈晏野心不少……也确实很能忍。”
“确实。”沈洛文心想沈晏由始至终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即使对方心里对他不爽,而且他在沈家经营了那么多年,肯定不会放手,他的目的是鸠占鹊巢。
没多久竞拍会就开始了。
“西郊地皮竞价开始,起价一千万,每次喊价至少涨五百万,现在开始竞价!”主持人大喊一声,捶了一下木锤。
这个起价并不高,但接着现场老总就把价格提升了好几倍,祝满月的秘书还举了几次牌,沈洛文看向沈晏那边,沈晏似乎志在必得。
后来价格升到七千万,有些人犹犹豫豫不再出手,似乎想要静观其变。
祝满月这边再次举牌,把价格提升到九千万,众人开始低声交谈,觉得价格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算,再扔钱下去不划算,所以大家都偃旗息鼓。
沈晏那边,秘书低头和他说:“副总,九千万已经是极限了。”
“再加一次价,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沈晏用手帕按住额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忍耐着身体上的疼痛。
秘书看着他,微微点头:“好,但您没事吧?”
沈帆也觉得沈晏有些奇怪:“你出了很多汗,虚了?”他想说肾虚了。
“有些不舒服。”沈晏握着拳头,放下手帕,抬头盯着台上的主持人,眼神忽地冷下来。
秘书感受到沈晏的不悦没有再说话,尽职尽责地举牌,最后价格以一亿成交。
竞拍完毕,众人起身和沈晏握手道贺,有些人还趁机提合作的事宜,祝满月也走过去,和他握手:“恭喜。”
“多谢。”沈晏笑了笑,没敢和祝满月握太久,他和其余老总说,“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个洗手间,如果大家有空,一会儿我请大家吃个午饭。”
“没事,去吧,我看你的脸色确实很苍白。”
“哈哈,那我们就等一会儿。”
想合作的老总留了下来,没有意愿的都陆陆续续离开。
沈晏来到卫生间,低头洗了一把脸,眼神阴沉地盯着镜子,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祝满月也有蛊虫!竟然把他的蛊吃了!
沈晏又觉得浑身一疼,脸孔都微微扭曲,他狠狠地握住自己的手腕压下剧痛,幸好他有保命符,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此时卫生间响起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沈晏抬头看过去,竟是他那个便宜弟弟,沈洛文。
他笑了笑,用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水:“你叫沈洛文?”他现在痛得头昏眼花,突然觉得睡一下养父母儿子也不错,他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兴奋感,这种兴奋就像麻醉剂,甚至压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是,幸会。”沈洛文站在他旁边,挽起袖子,把手放到水龙头下,水龙头自动出水,他轻轻地搓手着自己的手,从修长的手指到手指之间的隙缝,细致得无微不至。
沈晏看着镜子之中的沈洛文,沈洛文长得好看,皮肤很白,眉宇之间还有些类似文人的傲气,确实能令人激起征服欲。
他又低头,看着沈洛文洗手的动作和修长的手指。
沈晏神使鬼差地说。“你身边那个人,他给你多少我也可以给你。”
“我首先多谢你。”沈洛文洗完手,水珠沿着指尖滴下来,他抬头望着镜子里的沈晏,状似开玩笑地说,“我也想问,五十万包你一年你跟不跟我?”
“什么?”沈晏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
“五十万,我包你。”做牛做马,沈洛文在心里补充,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沈晏醒悟过来,沈洛文只是想以此来羞辱他,他拧起眉头笑了笑:“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差不多?”沈洛文直截了当,一沉眉,“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提出‘交易’,沈先生也太侮辱我的人格了。”
沈洛文的意思几乎是在说“我能给你五十万一年已经够看得起你了,人渣。”。
沈晏忍住怒意,没有在这里当场发飙,他转身离开.
沈洛文回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体贴。
“对了,忘记了告诉你,你拍下的那块地皮,不久之后就会被强制围起来,祝你好运。”
沈晏身影一顿,没有回头,继续走出去,他在走廊上见到顾阎,他望了顾阎一眼,快步离开。
顾阎走进卫生间,拿出手帕给沈洛文擦手:“为什么告诉他?”
沈洛文笑着说:“我告诉了他,而他不信,继续扔钱下去岂不是更有意思?”一边怀疑,一边痛恨,带着可能会失败的恐惧亲手造成糟糕的结局,那一定会令人很崩溃。
顾阎给他擦干净手,把手帕扔到垃圾桶里:“你说得对。”
沈洛文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垃圾桶里的手帕:“你最近怎么还喜欢上手帕了?”还抹摩丝,还喷香水,还不承认自己喷了香水。
“你们人类不是都喜欢吗?”顾阎理所当然地说,“我见到他们都有,而且确实很方便。”
“你到底和柴尚贤去过哪里?”沈洛文板正顾阎的身体审问他,最近他忙,有时候柴尚贤会带着顾阎出去“见识见识”,估计是一些什么商业聚会和酒会。
但柴尚贤这人腹黑得很,他真害怕“纯天然无添加剂”只懂得本能的蛊王被他养歪了,净学人类那些古古怪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