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齐家老大忍不住打了个大嗝,结束后还捂嘴有些不好意思。
“怪不得大家争先恐后地来这,果然名不虚传!” 齐奕指着一光溜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菜的盘子说,“就像这金玉满堂,里面雕工精细,必定耗时耗力,一天只招待十个人是完全合理的。”
“我觉得一般!”齐三爷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菜吃了下去,随后一脸享受的表情。
“这天塌下来都有三爷爷你的嘴顶着!”齐奕忍不住开口吐槽。
“臭小子,说什么话呢?”齐三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大,把那盘菜给我!”
年过雨看着桌上有些反光的盘子,心中忍不住感慨,根本费不了多少力气,耗妖力变一变就好,芳芳倒是最爱走这种捷径了。
一天只招待十位也仅仅是因为,若过多释放妖力,让那些天上仙人之道,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年过雨:“掌柜,再打包一份吧!”
齐三爷坐直身体瞪大眼睛,惊喜地盯着年过雨问:“真的可以吗?”
年过雨:“想要多少有多少!”
“呃~”
一旁的丁公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动了动身子,从椅子上重摔在地面。
年过雨: “针掉了!”
掌柜听到后赶紧过来将针插回去,这葡萄糖可不能停,停了就没命了。
“王爷,这人怎么办?”
年过雨:“让丁大富亲自来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本子,舔了舔手指后翻到另一面人物简介,“不宰他个十万两不能放人。”
“借口呢!”
“垂涎我的美色!”年过雨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满满的胶原蛋白。
“噗!”掌柜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怕笑出声来,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年过雨没在意掌柜的表现,反而发现桌上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挠了挠鼻子,心想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
“太棒了!”
年过雨:“什么?”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齐家的儿媳……女婿……儿婿!这赚钱的心和我们是一样的,抓住一切机遇,盆满钵满!”大伯忍不住拍了拍年过雨的肩膀,大声笑着,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齐于修看了一眼大伯,又看像年过雨,发现他只在一开始愣了一下,后来便也跟着一起笑了。
年过雨:“赚钱嘛,不丢脸!况且这丁大富的产业着实有些多呀!”
非法三大件,他是样样都沾呀!
酒肉饭饱后便已夜深人静,齐家人原地解散,只剩下年过雨、齐于修、齐奕三人组,结伴回王府。
年过雨问齐奕:“你为何不回齐家去?”
齐奕:“祖母想让我娶马家的姑娘,可我都没见过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娶了呢?”
“也是!”年过雨同意地点点头,“说不定人家马姑娘还嫌你不务正业呢!”
齐奕:“怎么说话的?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我包了一个鱼塘,里面可有上千条呢!”
年过雨:“没想到是塘主,失敬失敬!”
“胡闹!”看着弟弟还一副骄傲的模样,齐于修忍不住开口。
年过雨:“这个年纪正是闯的时候,总要挨顿打才能明白社会的险恶!”
齐于修挑眉:“听你这话倒像是经历过社会的险恶,难不成被人伤过?”
年过雨苦笑:“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各种意外之事!”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齐家是有名的经商大族,处处开有分店,应当天下事知无不晓吧!”年过雨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因为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吧!
齐奕:“那是自然,江湖百晓生还是我们齐家人呢!世上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们知道江俊阎吗?是一个男人,额间有一条一指宽的疤……”
齐奕:将年过雨说道记了下来,说:“好的,我让家族的人去查。不过这人是谁呀?”
一旁的齐于修握紧拳头,手中打包的盒子破裂刺进了肉中,鲜血很快就从指缝中流出了来。
“云安,你流血了!”年过雨皱着眉头,一把拉住齐于修的手腕,拿起一旁的手帕认真将血擦干净后粗粗做了包扎。
齐于修看着为自己做包扎的年过雨,慢慢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轻声问道:“你还寻他做什么?”
年过雨没听清,于是探头问:“你说什么?”
齐于修摇头。
齐奕:“你要找的人确定是这个名字?我倒是知道一个叫这样的名人,只不过他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年过雨皱眉:“死了?。“但是细想了一下,冷笑道,“也对,只是个普通人,寿命也不过百年。”
齐奕:“江俊阎是200年前碧云国的国师,死后葬在天宫墓。你寻他做什么?”
年过雨:“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齐奕:“他的所有东西都被烧了,没被烧也都带进了坟墓,如果真想找,便只能开墓了。”
年过雨点头!
年过雨: “我记得天宫是一座仙山,山上有一座宫是修仙居士居住的地方,人族无法踏入。他怎么会被埋在那里?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哼!他也配!”齐于修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
年过雨记得那座仙山就叫天宫,宫殿也叫天宫,宫主是个中年大叔,本为人族,但因误食仙丹变成了半仙,居住在那宫里,求了一辈子真正的成仙之道。
而且那家伙性格孤僻,不喜与人来往,明令禁止人族进去的。
“还不是因为江俊阎残暴虐杀,做尽了恶事。所幸当时的红灵将军神勇无比,斩下他的头颅后将他制服。”齐奕幼时最喜欢听这个故事了,红灵将军斩杀妖孽国师,替天行道,维护正义。
年过雨:“你是说椒红灵?”
齐奕:“对呀!你可不知道那场面是相当的惨烈,听说红灵将军还断了一臂呢!”
年过雨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做傻事,没想到这孩子还是那么热血!鲛人断臂失半身灵力,要知道两百年前可是争夺海王之位的关键时期,也不知临涟有没有记住自己教他的兄弟情深最重要。
有的孩子傻到让你伤心!而有的孩子更是傻到让你伤心!
“傻孩子!”
“红灵将军给了那宫主一粒鲛珠,将尸身镇在那山下,让他帮助净化江俊阎的罪孽。”
齐于修:“若罪孽可以被洗涤,痛苦可被遗忘。那这世间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哀呼痛哭了!”
年过雨看着齐于修,怎么年纪轻轻就会有如此大的感悟。
突然想起在房中发现那只女款簪子,年过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齐于修的头劝说道:“虽然说凡事往前看,莫要回头!可若执念很深,从心而为吧!”
齐于修:“所以你会选择回头?”
年过雨摇头:“你有所不知,我的小名叫双标,己所不欲,我喜欢硬施于人!”
——皇宫——
皇后提笔蘸了蘸旁边的颜料,温柔笑着,缓缓替纸上的男人描着眉。
“三月,把我的印章拿来!就是陛下替我做的那个。”
宫女听到这顿了加脚步看了一眼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进屋去拿印章了。
“印章来了!”
然后结果印章刚想印下,却发现这印章好像发霉了。
“你们是怎么搞的,这可是皇上亲手替我刻的!”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已经很认真的去保护了,可……可这萝卜印章实在难保存呀!”
“给我滚下去,滚——”
三月挥手让宫女退下,接过上官高月手中的萝卜印章,已经霉得不成样子了。
“十年了,印章已经十年了!已经撑得够久了。”
三月话里说的是印章,可心里劝的是上官高月。从两人初相见,她便知道皇后心中爱慕着皇上,从未改变过,只要是皇上给的东西都珍惜地藏着。
可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如这萝卜印章一般,早已发霉发烂?一开始便是假的,到如今也该弃了。
皇后看着眼前的画像,伸手摸着那男人的脸颊,画中人如初见时那般帅气英俊。
“这印章坏了,你让人替我再做一个吧!”
S三月苦笑:“好!”
皇后收紧五指,将好不容易作好的画抓出了一个洞,随后搓成一团,彻底毁了个光!
——边关——
“太帅了!”
“小将军威武!”
“啪!啪!啪!啪!”
挥舞着手上的兵器,迷失在一声声的叫好声中,忍不住耍了一套又一套剑法拳法刀法。
林政通挥挥手说:“好了好了,大家快去训练吧!”
自从来了这,每时每刻都能体会到老大口中说的那种站在高处被人捧着的感觉,怪不得容易迷失呢。
“将军,有事禀报!”
“进来!”林政通收起自己自恋的表情,一脸严肃盯着门口的人,“何事!”
“将军,兄弟们在巡逻时发现了一块木头。”
“木头有什么奇怪的?”
“是一块棺木,还散发着异香?”
林政通:“有异香的棺木?”听着着实有些耳熟,让自己忍不住想起了老大的那口棺材床,沉睡前可喷了不少的香薰香料呢。
“当时就是因为这股异香,巡逻的兄弟们仿佛魔怔了般,走过去要将这木头挖出,谁知被划伤了手,一直血流不止!”
“人在哪里?”
“在医官帐中!”
林政通疾步向医帐走去,看着躺在那儿浑身散发着乌黑烟气的小兵,看着木头忍不住笑着嘀咕道:“果然是他的棺材,他真的回来了!”
之前是七成确定三分猜,现在是十成分确定老大真的醒过来了。
伸手抚上小兵的手腕将那魔气吸了过来,林政通吩咐军医好好细心照顾,以后对心腹林多尔说:“带我过去发现木头的地方。”
“哦不!。” 林政通改变方向往主帐走去,“得先把这事告诉父亲!”
“父亲,年过雨回来了。我们可以回荒州去了,可以自由出入了。”
林政通兴奋地去了主帅营,将这事说给父亲听,本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一样开心,谁知只说了一句。
“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