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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小说网 > 打拳不到位,恋爱没机会 > 第49章 云寄山的梦

第49章 云寄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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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寄山见帅云霓愣愣的发呆,也不再说话,这几日的连轴转,云寄山的困意突然上来,打起盹来。

云寄山向来是多梦的,很小的时候因为做梦太多太真实,生出梦游之症,云老太求访了全王城的名医都未果。

那些医馆里的名医只道是小云寄山年轻气盛,气血太足放不出,所以多梦,并无大碍,年岁一点点上去自然就好了。

好像的确这样,小云寄山一年年长大,好像梦确实做的少了,云府里的丫鬟侍卫也很少在夜里巡视的时候看到梦游的少爷。

只是在他十二那年,却生出了变故,直到今天,见证过当年那件事的云府的每一位老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云老夫人在那件事后,就下了死令,若有谁在云寄山面前再提这件事,就会被赶出云府。

下人们全都缄口不言,随着云寄山年岁渐长,云府的人都以为他们的小将军或许早就忘了这件事。

云寄山那年,按常理是要开始跟着云老将军上边疆巡视,但是也是奇怪,从来不做梦的他在那年的春天接连几天做了同一个梦,但奇怪的是,这个梦既真实,又虚幻,仿佛掉进了那些民间说书人的故事里。

当年云寄山自己知道自己梦游之症的病根,不过是他强加给自己的压力,事事都想要做到最好,年少时背负了不该背负的重量,所以总是辗转反侧,长夜多梦,无数次梦见自己无力救助那些边疆的百姓,所以边塞的硝烟,破碎的亡国旌旗,盘亘在尸体上方的秃鹫,独自活下来的他成为了他过去所有梦境的碎片。

长大些可以控制那些压力后,好像便确实无梦,但直到那年春天,他记得很清楚,是樱花开的极其绚烂的春天,整个王城的空气中都是各种花粉的脂气。

他又开始做梦,接连做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梦,不过都无关过去那些残酷的景象,只是在一个怪异的巷子里,他一直在走,一直在走,在那个梦境中,他像是没有过去,又没有未来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在走,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直到走到第三天,第三天他遇见了个小女孩,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只是穿着很是奇怪,像是城门口的傻子,满嘴的泥巴。她就蹲在角落里,看上去像个迷失的乞丐。

只不过看到她的那一刻,云寄山觉得自己心里有块地方被满满的填补了起来......

“喂!你醒醒!”帅云霓第一次见云寄山在马车上睡着,用力拍打着他的脸。

因为拍的实在太真情实感,云寄山被一阵脸上的一阵刺痛唤醒。

虽然在战场上那么多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受伤,但实际被女人扇耳光那还是痛的,特别是帅云霓的手指细细长长,还有力量,扇起人来像是柳条抽打,伤不到筋骨但却有四两拨千斤之效,让人切实感受到那股疼痛。

云寄山懵懵睁眼,一边暗自惊叹自己竟然能在外面睡这么熟,另一边又揉着脸试图缓解那火辣辣的痛感。

到了云府门口,府里的小厮出门迎接。但云寄山想起刚才的梦境,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像变了个人,急匆匆就朝府里冲去。

帅云霓跟常喜面面相觑,因为他的爆冲来的太突然,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紧随其后。

只瞧见云寄山一路直奔帅云霓住的梦蝶院,帅云霓不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间屋子怎么锁住了?”云寄山径直走到梦蝶院帅云霓所住的主屋旁的小屋子,正欲进去,却被门上的锁给拦下。

常喜一脸不自然,吞吞吐吐,“这......或许是此前云娘嫁进来突然,这屋子还没收拾出来......这里面堆的都是老将军的一些老物件,我们也是怕突然整理出来,老夫人见了,睹物思人,忧思过度......”

“打开”云寄山命令道。

“将军,这不合适吧。”常喜一脸为难,语气变软了许多。

云寄山看着她长大,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求饶和迫切——希望他不要再为难她。

“刷——叮——”

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云寄山一刀下去,锁自然便开了。

他开锁所用的这把随身小刀传自老将军,是先帝在世的时候赐的赤霄宝刀,传闻其锋利可斩万物,不输一把好的宝剑。

帅云霓像个局外人一般在旁边站着,腹诽着到底什么事能这么着急?而且一间堆满杂货的屋子有什么可看的?

等真的以看热闹的心态进了屋子,帅云霓才发现,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屋子虽然因为久未打扫,遍布灰尘,但是也不至于说是堆满杂物,相反,里面简洁的要命,除了常规的家具摆设,屋子里扎眼的就只有那桌子上的一把琴和几幅画。

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般,云寄山帅云霓两人同时快步走向桌子。不一样的是,云寄山拿起了画卷,帅云霓则端详起古琴的琴额处雕刻的蝴蝶.......

“果然”二人异口同声。

“你说什么?”帅云霓问。

云寄山见她头偏向他手里的画,及其迅速的卷起来,置于身后,同时看向她手里的琴,很快的转换了话题,“怎么?你会弹琴?”

帅云霓摊手,回怼:“我一个体育生不会这些艺术生的东西,很正常。倒是你,都说有本事的世家子弟那都是文武双全的,就不知道云将军你是不是了。”

她说这话嘲讽回去的时候有些得意,她不信常年在外的云寄山,一个武将,会这些‘细活’。

但等云寄山接过去,弹了几个调后,帅云霓顿时哑口无言了,就算她再不通音律,他刚刚弹的那几个音,炫技痕迹再明显不过,她还能说什么。

“云娘有所不知,我们将军是王城出了名的才子,年少时能文能武,这古琴更是师从名师,早些年的琴技在这王城的世家子弟中,更是无人能敌,只可惜老将军他......”

“多嘴!”云寄山突然呵斥,把帅云霓吓了个机灵。

“老将军要你们小将军承父业,所以断了他弹琴的爱好?”帅云霓凭借自己多年电视剧经验擅自揣测。

哪想到还真就是这样,常喜和云寄山突然沉默。云寄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那又怎么啦?做将军的人就弹不得琴?一个小小兴趣爱好都能耽误了你们将军的正业,那他也太禁不起诱惑了,小小诱惑都抵挡不住,如此的人还谈何保家卫国啊。再说了,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出拳都讲究心随身动,如果把人制约在某一门派的桎梏之中,或是被一些世俗的陈规所限制,那他的心定是不自由的,不自由,就谈不上出上好拳了。”帅云霓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但若换在她自己身上,那就是稀里糊涂。

常喜似懂非懂,“那如何才能自由呢?”

“要实践自由,那必须要正视自己的心。”

正视自己的心......云寄山思忖着这句话,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受到了动摇,仿佛万里城门护墙,有一个人出现,拿上锤子说敲就敲了......

“云娘既不会弹琴,为何拿琴?”常喜看着还抱着古琴的帅云霓,很是不解。

“忘了正事。”帅云霓一个拳头猛击自己脑袋,“这蝴蝶!”她音量提高了很多,甚至是惊叫出来。

“蝴蝶怎么了?”云寄山问。

“这蝴蝶我见过!”

在场另两人一脸问号,不知道帅云霓她到底想说什么。

常喜轻笑出声,“这个蝴蝶样式再寻常不过,就算是我们将军亲手刻制,但也是最普通的蝴蝶纹样,云娘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你亲手刻的?”帅云霓一脸震惊看向云寄山,“你以前就认识玉隐?”

云寄山被她的问题问了一愣,“怎么突然提到玉隐了?那个春香楼的头牌玉隐?”

帅云霓非常郑重严肃的点头,“玉隐在王二家隔壁消失的时候,她家里就有这个这个蝴蝶的画,而且你这个蝴蝶并不常见,因为这蝴蝶的左翅少了一截,虽然少一截翅膀,可却还是振翅高飞,如此灵活生动......这世间怎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当时见玉隐最后一面的老伯听她提到她幼时机缘受恩过一位萍水相逢的琴师,虽不知姓名历来,但那琴师的琴上雕刻有一只及其生动的蝴蝶。”

提到琴师,常喜突然看向云寄山。

帅云霓因为在拳击赛场上常常会观察对手的状态,所以,常喜下意识的抓手,咽口水,以及眼神闪烁的看向云寄山这些小动作都暴露了她整个人的紧张。

云寄山:“就算玉隐年幼被琴上刻有蝴蝶的琴师所救,那跟她失踪有什么直接关系?”

帅云霓:“因为玉隐失踪就是因为她说过她找到了那位琴师,自从她上山寻人后,便再也没回去过。”

云寄山不解:“上山?云鼎山?”

帅云霓震惊,“你怎么知道?!难道玉隐失踪的事跟你有关?”

云寄山瞬时陷入沉思,云鼎山的事愈加扑朔迷离,这几日都还未收到暗影们的消息,只怕这云鼎山的秘密绝非是跟大烟有关那么简单......

突然,云寄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太多巧合了,先是曹海暴毙,接着是王二横死,如今又到玉隐失踪,玉隐离开春香楼后又那么巧的住在王二的隔壁。而这些事发生,朝廷恰逢外邦联姻,因为关税和武器问题进城,.......”

“不止。” 帅云霓听到云寄山的推理,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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