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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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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一颤,墨如初似是被惊到,不由转眸望过去。

眼见对方那满目的讶异同疑惑,渐变为淡淡的疏离,魏令钧覆眸,许也是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遂很快将手放下,“看来,今次父皇交代的差事,把你累得不轻,不止全程不声不响,早前更是直接睡了过去。”

分明是他自己弄僵了气氛,却非要拎她早前的失仪来缓和一二。还不声不响?一直以来不声不响的,可不止她一人。

既然人都这么说了,那她自是要给点反应,再作出点声响,“比不得殿下又是累牍朝务,又是军机要务,每日本就不得闲,却还得另挪出时间增进兄弟感情,真要说的话,殿下才是真的辛苦。”话间,那双眼睛也是直视着对方,丝毫没有闪躲。

情绪上头,有些迁怒了,她闭了闭眼,“妾身失言。”

“无妨。”

其后,墨如初抚平心绪,本是打算顺势问一问眼前人,他对他那个兄弟是怎么个看法,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旋即低下头,借以掩饰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

可魏令钧却心如明镜,“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但见她眸色一惊,完全来不及掩饰。

又是一次未及她否认,她的反应就先一步出卖了她。由此,墨如初忽然觉得,以后还是离这人远点为妙,每每同他独处,总会让她产生一种有什么事情要脱离掌控的感觉。

适时掩下心头的烦乱,墨如初轻笑着抬眼,也是真懂得拿他的话堵他,“原本是有的,但许是这些日子真的累着了,以至于妾身突然忘了要问什么,还请殿下勿怪。”

魏令钧目色渐沉,随即抽回视线,不再看她。

及至马车驶入宫门后,多少动了气的魏令钧并未同墨如初一道回寝殿,而是独自一人转去了别处。

墨如初松了一口气,毕竟,今日意料之外的变数太多,她需要时间平复心境,以进一步思考后续的计划该如何排布。

到底是精挑细选过的大喜日子,虽有人不知珍惜用来单方面置气,却并不代表人人都是如此。

再回看此时三皇子府里发生的事,只能说,早前墨如初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只因,魏令泽从下人口中得知太子妃去过偏院后,当即撇下所有人,去往苏严蓉那里。

而尚为着好友走前那一眼而伤神的苏严蓉此番被推门声惊回思绪,甫一抬眼,便见是心上之人,很快掩下愁绪,起身相迎,“殿下怎么来了?”

视线在榻间的那方喜帕上停留一瞬,魏令泽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将目光落回已迎至自己身前的那人身上。

抬手抚上她的眼尾,望着她眼里倒映出的自己,“下人告诉我,太子妃来过后,你情绪不大对。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叫你难受了,对吗?”

虽不至于强颜欢笑,但苏严蓉那笑多少带了些勉强,连带着她回的那句“没有”都失了说服力,更是令得魏令泽眉首一褶,“你这副神情,怎么可能是没有?”

知自己不把话说清楚,眼前人是断不会信的,苏严蓉索性也不再勉强自己笑脸相对,只抬手将他的手带下,抬眼实话实说,“殿下莫要乱想,我心里难过,确实同小初有关,可却是因为我说了不中听的话,叫她难受了的关系。至于小初,她从始至终,只是心疼我而已。”

魏令泽覆了覆眸,不过一个转瞬便想通了起因为何,“如此看来,想必那位太子妃对我成见颇深,若不然,也不会激得你对她说那些话。”

苏严蓉眼帘一颤,以她对眼前人的了解,自然明白他话间隐含着什么样的意思。

虽然自她决定嫁他开始,就已经知道有些事避无可避,但,能拖得一时,是一时,“殿下,小初她只是因为幼时的一些事而习惯对人抱有戒心,那些凡是叫她有所疑虑的,不管人或事,在彻底消除那份疑虑前,她都不会轻易给予信任。也正是因此,她才会格外珍惜我同意暖。今次,她只是因为我而对殿下生了些误会,并非对殿下心存敌意,还请殿下莫放在心上。”

眼前人一口一个殿下,见她如此,魏令泽心已软下三分,最后,终是不忍叫她伤心,于是反握她的手,“好,我不会往心里去,你放心。”

牵着人坐到榻上,双手交握,魏令泽只这么看着苏严蓉,久久未语。

皇室子弟,很多事,注定身不由己,更莫说他这么一个母妃早逝,自己又非嫡非长的皇子。

“蓉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来日,不管是本该属于我的,还是不该属于我的,我都会夺来,然后,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到你。”

苏严蓉低头轻笑了笑,虽然,他似乎并不真的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但,这话教她知道,他有好好将她放在心里,便已足够。

她眼中柔情四溢,启了启唇,“我相信,殿下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魏令泽先是笑了笑,看了她一会儿后,忽地使力将人往身前一带,当即抱个满怀。

额首相抵,他挑眉,“那你猜猜,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话落,那双不久前还满是犀利的眼里,如今情欲分明。

见状,苏严蓉颔首轻笑,被咬住唇压往枕间时,虽有些生疏,但双臂还是主动攀上了他的颈项……

……

……

一处芙蓉帐暖,两处枕冷衾寒,还有一处,则是葵水袭来,蜷缩在榻。

屋漏偏逢连夜雨,墨如初哪里知道,那自打自己重伤后,就碍于内伤未愈而停摆至今的月事,竟偏偏挑了今日汹涌而至,疼得她已经没有那个闲心去思考,到底是早前饮下的那酒带来了葵水,还是即便没有那酒,这月事也会挑着今日来。左右不管哪一种,那酒一定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而今,太子就在外间睡着,她不能叫云裳云月,更不能叫御医,只能微启唇口,轻喘着气,希冀着那疼痛能早些过去。

可那份折磨却似没个尽头,不一时,她光洁的前额处便已凝结出冷汗。

将侧脸稍埋入枕间,双眸紧闭唇色发白的她,连带着此时的思绪亦是一片混沌,恍惚间,只剩下那时有时无的呻吟声自她喉间溢出。

暗夜下,即便有内外室之隔,里头的动静也是被无限放大的。

那声音隐隐传入耳内,引得外间硬榻上刚入眠不久的魏令钧眉首一顿,缓缓睁眼,犹疑了片刻,方才侧过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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